她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地崩溃了。

沈予夺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从他的抽屉里拿了包湿纸巾，抽出一张，细致温柔地，耐心帮温稚意把手擦干净。

他擦的极为认真，眉眼中的戾气消失殆尽，一丝不苟的样子，像是在擦拭一件中欧世纪的精美瓷器。

仔细帮温稚意把手擦干净后，沈予夺轻笑着转过身去。

瞬间就变了副样子。

孤僻，狠戾，与世俗格格不入。

他想，他必须努力压制住自己，温稚意还在，自己不能当着她的面发疯。

沈予夺随手把湿纸巾往垃圾桶里一丢，缓缓向讲台上走去，他的步调极慢，一步一步地，像是走在了所有人的心尖上。

心跳控制不住地随着他的步点。

嗒嗒嗒。

黑发少年在讲台上站定，对着温稚意永远装满笑意的桃花眼里此刻满是被触犯的怒意，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刚才，是谁把温稚意的书扔到垃圾桶里的？”

台下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应答他的话，更有甚者，把头垂得低低地，一声不吭。

见台下人这种态度，沈予夺不怒反笑，他直接走下讲台，往朱芯的位置走过去。

对上沈予夺审视的目光，朱芯的心跳得越加快了。因为心虚的缘故，她甚至不敢抬头和沈予夺对视一眼。

沈予夺冷笑一声，一脚踹翻了她的桌子：“是你做的吧？怎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要我再给你加点？”

朱芯脸色一白：“不是我做的，你别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