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稚意还是把车停在了离沈予夺的车三米远的地方。
礼貌又疏离。
那是她的理智所能允许的最近距离,这两辆车独立于世俗之外,却又相互依靠。
就像是被世俗困在笼子里的两只小兽,互相舔舐着血淋淋的伤口。
她会早两分钟到这里,把车骑走的。
温稚意这样想着,走进了教室。
沈予夺正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少年神色浅淡,似乎已经进入沉睡。
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弧度精致,因为瘦削而显得线条更加立体了。
好像瘦了点?
少年樱花般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张,就像是柔软的喜之郎果冻一样,甜丝丝的。
唔,或许应该挺好亲的?
温稚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很危险,急忙甩了甩头,想把这个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除去,可是视线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沈予夺那边。
男人真是毁坏修行的利器,她这样想着,用微凉的手掌贴了贴自己的脸。
好烫。
这样有些少女怀春的症状只持续到上课铃响的前一秒,当老师走进来的那那一刻,她就已经自动进入了心无旁骛的上课状态。
就像把一台计算机的c盘自动格式化,再重装一个系统那样。
听着听着,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从五脏六腑传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四肢开始发软,肚子也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