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看向身边的乾隆,后者比她更是不清楚此事:“我怎么记得郎世宁并没有收徒,这位姓刘的书生是什么时候跟着郎世宁学画的?”

刘斟最是骄傲自己曾经跟着郎世宁学画之事,一听就不乐意道:“你们什么意思,这是质疑我了?当初郎世宁先生是从广州入关,我在广州街边画画的时候碰上他,给我指点一二。一来二去,朗先生觉得我是可塑之才,在广州停留的时间再三指点。”

他幽幽叹气道:“可惜朗先生后来进宫就没再出来,书信也不方便来往,也多年不见先生,不知道他如何了。”

沐瑶心想什么师徒,这不是郎世宁在广州经过,遇到刘斟,于是顺手指点一二吗?

她是看出来了,郎世宁就是个好为人师的,就是很喜欢指点别人,希望大家都喜欢西洋画,要是一起学就更好了,所以不吝啬于教导,哪怕只是路边遇到一个画画的年轻人也会主去指点的。

郎世宁就随手指点一二,不能说就是师徒了吧?

毕竟他指导过那么多人,要都是徒弟,那人数就多到数不清了。

不过就这么一指点,时间也不长,刘斟的西洋画技能到这个地步确实很有天赋。

沐瑶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也是巧了,因缘巧合,我也曾经得了朗先生的指点,那就看看谁的画技更好了。”

刘斟更为不高兴,只觉得沐瑶在说谎:“朗先生怎么可能指点一个女子,还是个出嫁的妇人,你别污蔑朗先生的清誉。”

沐瑶无语,他才是在污蔑人好吗?

“面对面才叫指点,把画作送过去让人传信回来就不叫指点了?而且朗先生有教无类,又不是迂腐之人,连路上遇到的人都愿意指点,主送画作上门的人,还是个女子就不指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