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德能理解温夏这种家庭,他和江雨没有儿女在家,至少也是两个人,说话做事都有个伴,“夏夏爸,让夏夏和秦墨睡你这儿吧,他们回来没说,家里都没打扫。”
“让他们打扫,这么大的人了,夏夏,自己打扫。”
温德抿了抿唇,心里虽然想温夏在家,但也不能次次回家都在自家住。
江雨笑了笑,接话道:“就让他们睡你这里吧,我跟他爸偷个懒。”
温夏摇了摇江雨的手臂,拍马屁道:“爸妈,你们真好。”
江雨是真不介意温夏他们在哪睡,就算不回家睡,他们也要回自家睡,所以没什么区别。
至于外人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家里。
她道:“明天中午回家吃饭,我让你爸多买点花甲和虾。”
“好。”温夏点头答应了。
上楼时,望着前面温德的背影,温夏莫名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
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
这段话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段,因为她的父亲也以种类似的方式表达了父爱。
她突然拉住温德的手,温德扭头过来,她撒娇道:“爸,好累啊,嘿嘿,爸爸拉我走。”
温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看了秦墨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想抽回手,毕竟孩子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