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不是你在闻吗?”
佐栀子:“我有鼻子,自己闻得到。”
她拔开酒瓶的软木塞,一股浓郁的酒味飘了出来,还混着梅子酸酸甜甜的气味。佐栀子低头,秀气的鼻尖贴着瓶口嗅了嗅,眼睫低垂,神色认真。
及川彻就蹲在她对面,看着她动作,觉得好像在看一只小狗谨慎的嗅闻食物;无端的联想,但他觉得似乎把‘小狗’换成小猫小老鼠小狮子之类的形容也没差。
他问:“闻出什么了?”
佐栀子蹙着眉,道:“酒味。”
及川彻乐了,嘲笑她:“梅子酒不是酒的味道,难道还是果汁的味道吗?”
佐栀子以前也没有喝过酒。虽然父母经常不在,但她还有个很负责任的姐姐,以及相对正派的两位竹马,所以烟酒之类的东西,佐栀子从来没有机会接触。
大约是因为他们快要高中毕业了——处在大人和孩子的交界线上,可以偷偷摸摸探着头去窥探一眼新世界的年纪。
酒味比佐栀子想象中的好闻,也有可能是酒好的缘故。她嗅了嗅不觉得冲人,便放心的抱着瓶子喝了一口。
结果是辣的。
又甜又辣,一碰到舌头,就好像被咬了一口似的。
佐栀子迅速把酒瓶子拿开,吐着舌头咳嗽起来。她的脸拧巴的皱起来,尝到辛辣味道里那一丝淡淡的梅子的酸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