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当即理智的把自己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感觉自己后背都快要被吓出一层冷汗了——佐栀子冷笑:“就你现在这样,还要去参加练习赛?别原本没摔出什么大事,然后练习赛的时候再摔出个好歹来——”

越说到后面越生气,佐栀子咬着后槽牙用眼神狠狠剐了及川彻一眼:“你不知道运动员最重要的就是身体吗?我被你甩了气得要死都只敢爬楼梯没敢动手,怕我一生气控制不好力道给你打半身不遂了,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

“骑自行车栽进水渠里?”

及川彻被训得一缩脖子,不敢说话。等到佐栀子骂完了,自己拍着自己胸口给自己顺气时,及川彻讨好的把苹果递给佐栀子:“别生气,别生气,来吃个苹果?”

佐栀子板着脸把苹果从他手上抢走,气鼓鼓的用力咬了一口。

及川彻坐起来,从桌边果篮里面拿出一颗山竹剥开,等佐栀子嘴巴里那口苹果咽下去了,他又眼巴巴把剥好的山竹也递给她:“来吃山竹?”

佐栀子吃完苹果再吃山竹,吃完东西就不怎么生气了。她抬眼看见及川彻还眼巴巴看着自己,顿时又觉得莫名惊悚,蹙着眉往后挪了挪:“……你态度突然变得好好,我挺不习惯的。”

及川彻一边擦手,一边哀怨的看着她:“态度好不行,态度差也不行,阿佐你好难讨好啊——”

佐栀子:“……”

他刚剥了山竹,手指都被果皮汁水染出一层红,指甲缝里也全都是果皮肉。他擦得敷衍,面巾纸匆匆一擦指腹便扔掉;佐栀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笨手笨脚的样子,皱着眉从桌子上抽了张面巾纸,抓住他手腕把他拽过来。

被折叠出一个尖角的面巾纸尖尖碾过指甲缝,温吞仔细的把缝隙里面都擦干净。佐栀子略微弯着腰,眼睫低垂,专注的盯着及川彻的手。

他的手和脸不太像——及川彻有一张温文尔雅的文科脸,但那双手却实实在在是运动系的手,骨架大,指腹掌根都留着厚茧。佐栀子单手都没法合握他的手腕,只能托着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