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更失笑,这孩子总多愁善感,整日里想太多。

“就在一个镇上,小舅每天都在茶馆里,你要是想我了,可以随时来找。”

何宝云乖乖地点头,恋恋不舍地跟着迎亲的队伍走了,一步三回首,那可怜兮兮的样儿,好像以后就见不到了似的。

连一旁都云舒之都哑然失笑。

“像个小姑娘一样。”他道。

李五更白他一眼,某人小时候比宝云还不如,一打就哭,整日就哭鼻子,如今还好意思嘲笑别人哩!

夜里喜庆热闹,裴裘抱着迟玉坐在树上,悄悄地偷看底下的宾客饮酒。

“我活着的时候,就经历过一回。”他主动同迟玉说,千年前的事虽记不得多少了,但死前那些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成亲?”迟玉疑惑问道。

“嗯,”裴裘回,想了想,翻了个身仰躺在树干上,“那日我娶亲,本是大喜的日子,结果喜事变白事,好在就我一个人死了,倒没出什么大事。”

迟玉语塞,感情他不在乎生死,自己死了还不是大事。他抬眼,盯了裴裘好一会儿,问道:“刺杀?”

裴裘默认,好半晌才又道:“被那小娘们一刀捅死的,她不愿嫁我,盖头都还没揭,刚进门就冲上来给我一刀。”他那时全是父母包办,让娶谁就娶,也没去了解那么多,谁想到那姑娘是有意中人的,无奈被逼婚,姑娘到最后也急了,才有了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