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看着窗下纷繁的街景,稍稍有些愣神。
在郊外的时候感觉不深。
到了这繁华市井,静静的坐下来之后,晏晏才有一种“我从此就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感觉了。
“她当然不会。但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计较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晏晏握着茶杯,没有回答谢屿的话,却反问他,“谢公子呢?你陪着我走了这一路,处处为我打点照料。谢公子可千万别说是看上了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原主是在小院子里不知世事的长大。
她不是。
在榕树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其实就很怀疑。
那里一看就是鲜少有人踏足,谢屿借口说要写风物志,所以才进去一看,不想遇见了她。
但之后呢?
谢屿明知道晏晏会有一波又一波的追杀,还是跟着她一起走。
晏晏又不傻。
她这具身体常年病中,现在好转也不可能恢复到可以让人一见倾心,还甘愿涉险的地步。
谢屿顿了几秒。觉得这姑娘实在是矛盾。
几天相处下来,同情心泛滥的是她,如今小心警惕的也是她。
说她涉世未深,也确实什么都不懂。可要说她完全不通人情世故,又似乎不是这样。
低笑着,只是在晏晏面前重复了他最初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的户籍身份,“在下北维州人士,家住天府城。”
晏晏眨眨眼,脑子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