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垂眸,声音很轻:“抱歉。”
“我没有生气啊。”
“……哦。”
【北条夏树】依然在瞳孔地震……他以前认识琴酒倒能接受,但居然敢叫对方“g酱”吗?
黑泽阵顿了顿,问:“很疼?”
小夏树煞有介事地点头,拖长音调,像是在撒娇:“对的,好疼啊——”
于是黑泽阵沉默下来,神色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别担心,已经不流血了,但还是有点被烫伤的感觉。”小夏树将一团纸巾随手塞到口袋里,侧头取下另一只耳环,笑道,“阿阵,你过来点。”
黑泽阵照做,稍微挪了下身位,凑近。
他同小夏树对视了几秒,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梦里阳光灿漫,将他阴沉的绿眸照成了枝繁叶茂的春天。
小夏树捏着那只耳环,稍一用力,将耳针钉在他的耳垂上。
“痛吗?”他问。
黑泽阵表情纹丝不动,不明所以地回眸看他,像是在无声询问。
“现在我们扯平了。”夏树笑了,“这个送给阿阵。”
黑泽阵垂下眼睛:“……哦。”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夏树问,“瑞卡尔德刚说出‘对他们开枪’要求的时候。”
黑泽阵回以一个冷淡的眼神,并不说话。
“我以为他要你们杀了自己的朋友。所以我一开始想,那我说不定有机会活下来,因为我的心脏比正常人要小一圈,也更偏向左边,对准一般人心脏位置开枪的话,是杀不死我的。”
夏树晃着白皙的小腿,笑得像条得意洋洋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