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夏树和黑泽阵一起搬到加州。
组织请不同领域的顶尖人才给基地里的研究员预备役上课,一群十来岁的高智商少年,要么是孤儿、要么是组织二代。
天才都多少有些怪癖,夏树却是少见的好脾气,很快交到了朋友。
“夏树,黑泽看起来好阴沉。”新认识的朋友低声问道,“你不怕他吗?”
夏树:“还好吧。”
“你们交流吗?”
“当然。”
“他不会主动找你聊天吧。”
“会的。”
“……真的吗?”
黑泽阵正好出现在了楼道口。
吹牛不打草稿的夏树顿时心虚起来:“……当、当然是真的。”
好在黑泽阵似乎没发现他,夏树很快恢复了自信。
“阿阵很好懂的。”他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比如他抿唇的时候,如果同时皱眉,那就是装出来的不高兴,一般是心情还可以、只是不想被我发现他还满意的……”
朋友听得满头问号,心想黑泽阵的表情除了想杀人就是准备杀人,哪里有这么丰富的变化?
但他不忍心打断口若悬河的夏树,只能啊对对对地应付着。
“呃、至于阿阵生气的话。”夏树拧眉,相当抽象地比划起来,“就是……”
半条走道之遥,黑泽阵转弯时瞥到了夏树和朋友,目光短短停了一瞬,没什么情绪。
夏树惊恐:“……就是这样的表情!他生气了。”
朋友比他更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