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证明津岛的清白,北条夏树用了很多边缘的手段,结果从各个角度多方位螺旋证明这个人确实是根正苗红的公安卧底,警校毕业的那种。
所以他持枪将津岛修治逼上了度假酒店的天台,栏杆远望是一片静谧蔚蓝的海,夕阳暖橙,金黄海面暗涌着不详。
琴酒就在他身后,而他迟迟扣不下扳机。
津岛修治对他笑:“夏树,我很怕痛的,快一点。”
而北条夏树微微偏头,砰,开枪。
他持枪根本没什么稳定性可言,准星也早就偏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打到了那里,只听到津岛拖长音调抱怨“好痛”。
北条夏树的手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一半是由于后坐力。
“连个人都不会杀?”琴酒讥笑。
琴酒上前几步,揽过夏树的胳膊,掌心稳稳包裹住他的整只手掌;他抬臂,干脆利落地上膛——这令他将夏树短暂地圈在怀抱里。
借着这么一个短暂的拥抱,凛冽的烟草与雪松气味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进犯,引得人微微战栗。
明明冷血,掌心却如此滚烫。
他握着夏树的手,扣下扳机。
“砰——”
津岛修治从天台跌落。
琴酒捏着他的下颌,语气低沉地警告道:“没有下次。”
夏树的白衬衫上沾了飞溅的血,琴酒随手将黑风衣丢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独自在天台上站了会儿吹风,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战,慢吞吞地穿上银发男人的外套。夏树裹着那件外套下楼,在花坛前静坐片刻,脸色茫然而苍白,连上挑的眼尾几乎都要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北条夏树花了十几分钟收拾情绪,穿着那件不合身的衣服回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琴酒产生难以克制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