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前两个小时抵达机场,在头等舱的休息室里吃水果看报纸,悠闲得像是带薪休假。
一位面容素淡的年轻女人坐到离他位置一座之隔的沙发上。
对方还没开口,夏树就道出了她的身份:“贝尔摩德。”
“你这张脸比之前的都要自然。”他甚至有闲情逸致点评几句,“进步了。”
贝尔摩德早就习惯了他bug一般的辨人能力,笑道:“你怎么在这?”
夏树言简意赅地说:“出差。”
“哦?”贝尔摩德微微偏头,视线在他脸上巡游,“真稀奇,一个人么?”
夏树理直气壮道:“一个人怎么了?”
她弯起唇角,挑眉:“看来,琴酒不知道?”
夏树心虚:“……!”
他已经发消息跟琴酒说过了,对方没有回复,就当他知道了吧。
贝尔摩德从他的神色中窥见几分端倪,神秘地微笑道:“……夏树啊。”
“我觉得g已经忍耐得很辛苦了。”她声音泠泠,河水一样动听,与平凡的伪装面容格格不入,“你还是,稍微听他话一点吧?”
夏树不服气:“为什么?我难道不辛苦吗?”
贝尔摩德似乎也不奇怪他会这么说,语气松散地回道:“真辛苦啊,但不止是你。”
夏树:“……”
没听懂,讨厌的谜语人。
他正想着怎么阴阳怪气地回击,却见一道熟悉的人影从入口走进来。
银发男人披着挺阔的黑风衣,身型颀长,帽檐遮盖住小半张脸,只露出流畅凌厉的下颌折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