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口头警告已经是琴酒极其宽容的表现。

他的纵容不声不响, 人前几乎不予展现,但在有心人眼里成了另一幅光景。

贝尔摩德是最先发觉这件事的人。

本来她只是来传达boss的命令, 刚进入安全屋却稍微惊了下。

客厅只坐着琴酒一个人, 然而——玄关处的鞋子有两种尺码, 衣帽架挂着尺寸风格不同的外套,茶几上竟摆着几盒没拆封的零食。

据她对这位 killer的了解, 琴酒会和人同居这件事的概率和地球自转换方向一样小, 然而就轻而易举地这么发生了, 实在让人不能不多想。

“来送点东西。”贝尔摩德打趣, “金屋藏娇的感觉怎么样?”

琴酒瞥她一眼:“放桌上,你可以走了。”

“好绝情。”贝尔摩德假意抱怨一句, 如对方所说, 把一沓文件袋放到透明写字台上。

走之前, 她状似无意地说:“对了,清理名单上有个眼熟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可能是你家小朋友的朋友?……叫津岛修治。”

琴酒没有反应。

“还有。”贝尔摩德继续愉悦道, “因为这个叫津岛的卧底, 那位先生也有些疑心了,关于小朋友是否有二心,以及你和小朋友的关系……你不会包庇他的,对吧?”

琴酒面色不变,手里握着的钢笔却稍停一瞬,f尖溢出一滴墨,在雪白的纸上晕开。

贝尔摩德远远一眺,将这点细微的反应收入眼底,眼尾染上几分了然的笑意。

——你要怎么办呢?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