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将两张票塞到他手里,转身去给他买爆米花,面庞仍是冷冷的。

这事儿和他实在太不搭调了,吓得夏树从“上司想睡我”联想到了“boss命令琴酒杀我所以他想让我死前过得舒坦一点”,又开始想从这里跑路的事。

不过他脑袋里想法过山车一样高低变化,身体倒是钉在原地没动,乖乖等着琴酒回来。

他们一块看了部电影,应该是当下十分卖座的商业片,主题沾点美国梦,从第10分钟就开始讲正义和邪恶的大道理,镜头碎而晃。

北条夏树觉得没什么意思,强撑着眼皮打架的欲望囫囵看完了,出去之后立刻忘记男主叫什么名,头一次和琴酒在记性方面同调。

夜幕彻底降下,只剩洛杉矶的灯火倔强地织了片耀目的光亮。

他为自己系上安全带,知道接下来八成是要经历一些潜规则了;早知道在那之前先看些男同的性知识资料学习一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陷入被动。

车缓缓启动,涡轮声擦着街道的风。

夏树侧头看着窗外后退的街景,然后觉得越来越熟悉,一种不可置信的情绪从心口升起来——

保时捷停到了他的安全屋楼下。

夏树立刻快乐了,他松了口气,心想琴酒真是个好上司,是他心思龌龊把人想得狭隘了。

他这几个小时的情绪变化比美股指数震荡还夸张,因为过分开心,脸上实在藏不住笑,且是种很微妙的、劫后余生般的惊喜。

“什么表情?”琴酒挑眉,薄咬着根烟,“想跟我回去?”

北条夏树立刻摇头:“没有!”

“否认那么快。”他嗤笑,“又没碰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