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花回安全屋的时候,波本依然靠在沙发椅上对着平板写写画画,他似乎格外中意那个位置;诸伏景光则在他右手侧的沙发上盯着一份文件走神。

“好大一捧玫瑰。”波本笑道,“是准备送女孩子,结果被对方退回来了吗?”

北条夏树没想到对方如此贴心,导致他原本想好的借口也用不上了,含糊道:“差不多吧。”

他问:“你有兴趣听我讲讲萨拉的案子么?”

萨拉是那位沈夫人的女儿,“失踪”后尸体却出现在了家里的地下室。

北条夏树其实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出于礼貌,他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询问的神色。

波本眯起眼睛,开口便是一个令人震愕的结论:“她母亲沈夫人,是准备杀她。”

北条夏树兴致缺缺,棒读道:“是吗。”

“我在沈夫人的卧室里找到一种慢性毒药,而从萨拉遗体的情况简单分析,确实有中毒的迹象。”波本说,“但是在毒药彻底取走她的生命之前,有人先一步将她勒死。”

夏树:“萨拉是沈夫人的女儿,动机呢?”

波本继续解释:“不是亲生女儿,是沈夫人第二任丈夫的孩子;那位男士非常富有,但临死前只给沈夫人留下了两处房产,剩下的巨额财产以信托基金的形式留给了萨拉。显然,如果萨拉死了,沈夫人将是信托基金的继承者。”

北条夏树点点头,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么显得自己有在听他说话,于是随口道:“那么,萨拉和园丁的关系可能是沈夫人刻意造谣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