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一看,两套睡衣都已经拿出来了。
合上衣柜门之前,夏树再瞥了眼几件一模一样的黑色风衣外套。
其中有一件的下摆稍微起了点褶,他试图抚平,毫无作用;于是在整个安全屋找了一圈,果然没有熨烫机这种东西。
“找什么?”琴酒问。
夏树不抱期待问了句,果然只得到一个嘲讽的眼神。
但他的强迫症发作了,心想必须要和这个皱褶斗争到底;他努力一通,当场拆了扫地机器人,用屋子里已有的材料拼了一个简易挂烫机出来。
琴酒:“……你又想做什么?”
“拯救世界。”夏树一本正经地说。
夏树总算战胜了那道皱痕,颇为满意;风衣外套被热气一蒸,凑近能嗅到浅浅的须后水味道。
他闻了闻,居然没有烟草味。
于是他打开衣柜,又闻了闻另外几件。
这件完全是新的,只有洗衣液的气味。
这件穿过了,洗不掉的、很淡的烟味。
这件……
北条夏树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了叠得规整的长短袖内搭,他发现自己竟然能从微妙的气味差别出判断哪件衣服和哪件风衣搭配过,于是一件件闻过去,整整齐齐的衬衣和长袖被他翻开、散乱地堆到床上。
这个类似连连看的匹配小游戏令夏树沉浸其中。
沉迷了五分钟,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多少有点痴汉,决定收手。
然后转身,对着床上的衣服堆出神。
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