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舔了舔左侧牙列最靠近喉咙的地方,感觉真有一点硬,酸胀揪心的痛感,好在并不强烈;他环视一周,客厅被简单收拾过,昨天胡闹的痕迹已经看不太出来了。
旧手机和充电线好好地收在了电视机柜的上面。他走过去,重新为旧手机充电。
“笃笃。”
听到这轻而规律的叩击玻璃声,北条夏树就知道又是那只松鸦来访了。
他拉开纱幔,小东西在寒风暴雨中淋得瑟瑟发抖,连脖子都缩起来,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他让了点窗缝,让松鸦进来。
这只鸟真的懂事过分了,扑棱着雨水浸透的沉重翅膀越过大半个客厅,站到玄关处的鞋架上,和琴酒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我以前养过它吗?”夏树见它那谨小慎微的可怜样子就想笑,“怎么这么通人性。”
琴酒:“不记得。”
又是一句敷衍。
北条夏树过去和松鸦说了会话,甚至鸟身攻击了几句,松鸦只是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并没有用人话回击;于是北条夏树开始考虑拔它羽毛研究成分,刚盯着小东西看了会,它就默不作声地飞到了鞋架的另一侧。
随它去吧。
他收回视线,试图在冰箱里找点吃的,发现一小筐新鲜草莓,于是洗了半篮,装进瓷白的碗里放到琴酒手侧。
夏树自己叼着一颗,含糊不清道:“还挺甜。”
“——嗯?”
琴酒起身,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偏头凑过来。
他轻轻咬了夏树一下,迫使他张开嘴唇。
这个吻带着鲜甜的草莓味,汁水缓缓淌进喉咙,令人心跳也跟着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