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琴酒的全部联系方式拖入黑名单,整理好神色,头也不回地奔入雨中。

……

尽管被追杀是第一次,但北条夏树早已经做过很多次从逃离组织的模拟。他湿淋淋地坐进驾驶室,打了个喷嚏。

这雨真是冰凉,大颗大颗的雨珠砸得皮肤生疼,不过也让人头脑清醒。

……以前的事情,就留在以前吧。

北条夏树刚摸到方向盘,立刻熟门熟路地启动引擎,风驰电掣地冲上公路。

先要活下来,才有调查和反击的余地。

他单手开着车,一边不停地给医生弹电话。那几条短信时机来得恰到好处,除了这个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算计得如此精准。

等待的时间中,夏树摘下那枚戒指,稍微分心看了眼,把它收到口袋里,脸色慢慢冷下来。

在医生接电话之前,倒是又有一个未知号码弹进来,他点了接通。

“是我。”苏格兰语气焦急,“你那边怎么样?现在在哪里?我可以……”

北条夏树问:“短信是你发的吗?”

苏格兰一怔:“什么短信?提醒你的吗?有可能是ze……我是说,波本。”

“好,我知道了。”北条夏树看了眼后视镜,已经有一辆车鬼鬼祟祟地追上来,“我是怎么暴露的?你还好吗?”

苏格兰语带内疚:“你是津岛的协助人,在公安那边的相关档案……我们也正在排查……”

无稽之谈。是医生那混蛋做的手脚。

不过对手是那家伙的话,他试图自证清白与忠诚反而变成了难事,组织的准则向来又是宁可错杀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