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盯着头顶滚动的信息屏,将声量压到只有电话那头的人能听见:“上一周目,或者曾经某个周目,我杀死过全部的红方,同样的,我也消灭过组织,但结局并没有发生改变。”
“……”
“世界也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
“……”
“我和‘它’达成过交易。”
“……”
“我还是玩家,享有一部分玩家的权利。对吗?我的队友。”
“……”
医生的叹息顺着电话线传来:“夏树君,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最近精神压力有些大呢。”
而北条夏树已经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弯唇笑道:“说的也是。”
队伍渐渐前进,地勤安检对他伸出手,他礼貌地说了声抱歉,提着行李箱转身。
关于游戏,他已经差不多得到答案了,现在要验证另外一件事。
机场门口惯来是方便拦车的,北条夏树坐上车,发现雨似乎又变大了一点,仿佛全世界的降水都以这座城市为靶心,雨珠击打玻璃窗的声音令人心慌。
他发现给琴酒买的戒指盒不见了,大抵是丢在那辆旧车上,自己的那枚倒是好端端地躺在口袋里。
冰凉戒圈染上了点体温,夏树拿出来把玩片刻,到底是没有重新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