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桎梏稍稍放松。
夏树埋进他的颈窝,轻轻蹭了下。还是熟悉的气味。
想到即将告别,心口莫名蔓延出细密绵长的钝痛。他手臂的伤还没有好,又挨了一道无法言喻的悲伤。悲怆这种伤口,除了爱的手,别的手一碰就会流血;甚至是爱的手碰了,也必定会流血的。
他好疼。
“我很怕痛。”夏树低声说,“我讨厌你强迫我。”
琴酒偏头,唇瓣轻贴了下他的脸颊。
良久,他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你完全不会哄人,这种时候应该诚恳道歉。”
“……得寸进尺。”
夏树点头:“嗯。反悔了么?现在组织还没发现吧。”
对方的回答是一口咬在他脖颈的皮肤上,牙尖刺破的锐利痛感顿时传递到大脑,血沁出来,被舌尖舔去。
“……痛!”
北条夏树挣扎起来,艰难地挣脱后,反手捂住被咬的地方。
那处皮肉开始发烫,残存的痛感鲜明地跳动着。
琴酒满意地放开他,舔了下犬齿。
然后他伸手,用手背贴了贴夏树的额头,垂着眼睑,说:“今晚先在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