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树抬头,看见是他之后,瞳孔睁大,表情渐渐僵住,头也不回地逃窜。

他最后往来的那一眼,很轻,又有种支离破碎的绝望感。

琴酒的心口抽了下,酸涩感顺着血液蔓延,他艰难地把这种感觉压下去,维持着面色不变,避免被贝尔摩德察觉到不对劲。

对付完这个难缠的女人之后,他开始找人。

电话打不通,一切联系方式切断。

顺着线索,他找到那辆废弃的跑车,以及落在座位上的戒指盒,里面躺着亮晶晶的银色戒指。

……尺寸很合适,但被主人丢下了。

琴酒垂着眼睛,垂着脸,突然沉默下来,面部筋条几经抽展,没能形成完整的表情。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做了一件非常伤人心的事情,小狗去为他买戒指,没有得到湿漉漉的吻与爱,反倒等来一枚锋锐残忍的子弹。

琴酒从不和人共情,此刻却被不属于自己的悲伤和痛苦浸没包裹,一度感到有些窒息。

几个小时后,他终于找到北条夏树,这层静默忽然崩解了。

然而对方拿枪指着自己的下颌,面无表情地质问他,语气平静得可怕。

北条夏树也不在乎他的回复,只是居高临下地发表询问,冷淡而平稳地吐字。

——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