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笑弯了眼睛:“谢谢你。”

他没有食言,从第二天起,果然一得空来救助站帮忙,有时候还会拖着满脸不情愿的金发幼驯染。

少年人心眼少,对他一个看起来就很善良的宠物医生更是没什么防备心。北条夏树不着痕迹地套话,没过多久就知道他们在距离救助站三公里左右的国中上学,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降谷零多次因外表被错认为外国人……

诸伏景光对自己的家庭倒是含糊地带过,只说自己有一个哥哥,目前在长野,于是北条夏树将“秘密”的范围锁定到他父母的身上。

在夏树调查秘密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是他的猫。

当银色缅因猫第一次见到这两个陌生人,反应比看到黑泽阵还要大,背弓得紧紧的,浑身的长毛都竖起来,张嘴露出尖利的獠牙,仿佛恨不得咬死他们。

如果不是北条夏树挡在两人身前,它绝对已经扑上来了。

“琴酒。”夏树蹲下,试图安抚它,“这是我的客人……”

猫咪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用眼神上演了一场歇斯底里的无声控诉,见夏树态度不变,十分生气地转身走了。

诸伏景光:“它叫琴酒吗?”

降谷零:“好凶啊。”

“琴酒是比较怕生,不亲近我以外的人。”夏树一脸为难,“我去哄哄它,外面先拜托你们看一会。”

他走上楼,又到楼下的工作间,怎么样都找不到猫的身影。

这不是缅因猫第一次跟他生气。

夏树知道,猫一定在哪个角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它奔走、一声声喊着它的名字。这个过程必须要持续一段时间,才能让它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