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北条夏树也生气了,他箭步冲过去、强行插入战场,而黑泽和猫见他忽然出现,同时收了手。

缅因猫把爪子收起来,愤怒地指责他拉偏架:“咪!”

黑泽:“呵。”

“这是床单。”北条夏树把叠整齐的方块塞到黑泽手中,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出去,自己换好,睡觉。”

他看起来实在气得狠了,脸颊都因为恼怒而染上一层淡粉,瞳孔清凌凌的,语气很凶,却毫无威慑力。

黑泽阵挑眉:“哦。”

然后心情颇佳,不紧不慢地走出去,一边思索着等下用什么借口再次造访。

没有了咖啡,他还有烟和打火机。

床单弄湿了可以洗,着火了就没办法了吧?

“砰——”

身后,卧室门被狠狠摔上了,可见主人心情之差。

几秒后,门又开了道窄缝,黑泽阵看见一只银色的缅因猫被拎着后颈毛丢出来。

猫轻盈落地,示弱般“咪”了一声,却被再次关门的响动掩盖住了。

黑泽看猫:“……”

猫也看黑泽:“……”

他和它不约而同地转头,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天晚上,没有决出赢家。

而第二天,矛盾越发激烈了,北条夏树刚下楼,就发现不久前才装修过的会客室沦为了叙利亚遗迹,新买的瓷瓶也碎得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