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瞥他一眼,倒是没有再追问。

没想到黑泽在横滨也有安全屋,且地理位置十分隐蔽,北条夏树简单收拾了下,问起明天的行程。

“去横须贺。”黑泽说,“后天从港口离开日本。”

北条夏树应了声,知道对方明天出门大概率不会带上自己,他不觉得闷,反正还有猫陪他。

自从逃亡开始,系统就像渐渐坏掉、收不到信号的老旧收音机那样,消息提醒变得极慢,也再也没有任务提示了。

北条夏树非常不安,但他知道游戏不会对黑泽怎么样,因为在已有的主线里,琴酒还是黑方阵营的代表人物。

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自信来得莫名其妙,其实并没有立得住脚的证据来支撑他的猜测——如果琴酒不再是那个对组织绝对忠诚的杀手g,游戏意志会杀死这个‘例外’吗?

目前来看,也许多少沾了耳坠的光,从夏初到夏末,他们的逃亡还算顺利,几次危机都有惊无险地度过。

现在就像在跟世界意志博弈。

北条夏树不敢轻易动用‘书’的力量,而游戏似乎也正是忌惮着这一点。

而水原麻衣到底怎么回事?

规则之外的银行。

任何东西。

北条夏树正转椅子发散着思维,却忽然对上黑泽阵欲言又止的目光,于是停下足尖,问:“怎么了?”

“……”黑泽顿了顿,淡声道,“那里有祭典。”

片刻后,夏树恍然,弯起眼睛笑了:“你还记得啊?”

几个月前,他对黑泽随口说过一句“你如果早点回来,我们还赶得上神田祭”。

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种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