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回到房间, 拉开收纳武器的壁橱,挑了把狙击步枪。他扎着低马尾,月光般流泻的银发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随着调试枪支的动作小幅度晃荡。

北条夏树目不转睛, 开始心痒。

只是摸一下的话……不会怎么样的吧。

毕竟他只是个阿飘, 触碰应该就像被风一样轻。

想起以前也偷偷摸过琴酒的头发, 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头发上又没有神经末梢, 哪能这么容易发现……

而且对方现在也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北条夏树伸出手, 轻缓且快速地顺了两下。

下一秒,狙击步枪的枪口就抵上了他的眉心, 黑泽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轻蔑得如同注视一只蚂蚁。

北条夏树:“……!!”

他霎时间不敢呼吸, 直到黑泽阵移开枪口,才喘了口气。

银发男人应该有正事要做,没有继续深究身边微妙的不对劲。他收拾好东西,捞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出门——是夏树多年前送给他的那顶。

脑后调解帽檐宽度的银扣,因经年累月的使用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黑泽阵穿着件相当简单的黑色短袖,映得皮肤越发苍白,肌肉筋条却蕴含着不容小觑的绝对力量。他毫无眷恋地关上门,安全屋内顿时变得无比安静,落针可闻。

尽管对方离开了,北条夏树还是没有轻举妄动,贴着门板听了会儿,确认琴酒不会回来后,才重新回到他的卧室。

夏树对翻别人的卧室没兴趣,但方才琴酒拿东西的时候,他在抽屉里看到了自己的旧手机。

输入密码,解锁。

……电量居然有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