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震惊地望着薛宝儿,眼中泪花闪动,完全忘了要做什么。
薛宝儿只好让香菱服侍更衣,长发也来不及擦干就风一样冲出了房门,银铃般欢快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都别跟着,我去找母亲和哥哥,告诉他们我的病好了!”
莺儿这才缓过神来,忙提醒:“太太屋里点了安神香,早已睡下。”
门外轻盈的脚步声没停,只有声音飘进来:“哥哥肯定还没睡。”
此时站在楼下的薛蟠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对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勉强客气道:“不方便,很不方便。薛某举家南迁,上房里住着女眷,其他房间也都挤满了下人,实在没地方住,几位还是再看看其他客栈吧。”
他对面站了七八个身穿华服的少年,瞧那通身气派必定出身不俗。临来神都前妈和妹妹都曾嘱咐过他,官到神都低三级,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商贾人家,要他再三再四地保证绝不惹是生非。
谁知这么良好的态度只换来一声冷哼,有个白净的华服少年站出来扔给他一块腰牌,薛蟠接住,低头看时上面几个烫金大字——安国公府。
那少年咧嘴一笑:“看你是外乡来的,小爷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能不能借宿?嗯?”
薛蟠冷笑:“牌子挺沉,只不过小的不识字。”
“敬酒不吃你吃罚酒!”
白净少年当场翻脸,甩鞭子抽过去,薛蟠这几年憋在家里拳脚功夫也不是白练的,一闪身躲开了,鞭子抽在楼梯扶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