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主知道安宁接下来准没好话,便努力绷着,果然听安宁又道:“本郡主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像某些人,以为自己是根葱,却没人拿她蘸酱,岂不更笑死个人?”
也没指名道姓,可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说的是哪个人哪件事。
尽管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清河县主还是没绷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父亲也是行伍出身,在她七八岁时才被调回京城。从小在军中长大,她会骑马,箭法精准,可都中贵女比的是琴棋书画,她一样也不行,因此没少被人奚落排挤,背地里说她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
大多数时候,她并不敢回嘴。
听安宁郡主如此说,就很解气。
萧姝儿被人踩到痛脚怎能不急,怎奈贞和公主还在旁边,只得生生忍下,求助般地看向贞和公主。
贞和公主爱静,却也觉得安宁这话过于扎心,便假装没听见拉着静娴公主说话,等于变相默许了萧姝儿为自己讨回公道。
萧姝儿顿时有了底气,却不敢招惹安宁郡主,只能拿她身边的陪读作伐:“方才是我失言,还请郡主恕罪。郡主还不知道吧,您身边这位厉害的陪读,其实是个卑微的商门女,家住金陵,她哥哥可是金陵城最有名的纨绔。”
“老话讲,龙生龙,凤生凤,纨绔的妹妹又怎会是淑女?”萧姝儿一句一个纨绔说得痛快,“我也是怕郡主受了蒙蔽呢。”
她更怕卫骏受了蒙蔽被这心机深沉的商门女给缠上。
“郡主我……”薛宝儿忙要解释,她心里没底,也不知道安宁郡主对她家里的事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