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点也不惊讶卫持良好的认罪态度,他怕麻烦向来如此,可她就是气不过,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是那禁军先动的手,刀刀致命。若非那人穿着禁军铠甲,臣女几乎以为是个刺客,专来取世子性命。世子为求自保,不得不伤他。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守门禁军皆可为证,恳请圣上彻查此人身份及其背后主使。”

“放肆!”

皇帝怒喝一声,本打算关起门来骂卫持两句大事化小,可让安宁一通搅和,不得不秉公执法了。

“朕来问你,是不是卫持闯宫在先?”

安宁应是。

皇帝咳了两声又问:“擅闯宫门者,该当何罪?”

安宁僵了僵,小声回答:“按、按律当诛,可是从前……”

皇帝悔不当初,根本不想提从前:“禁军恪尽职守,何罪之有?”

安宁一时语塞。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皇后及时接上安宁的话,劝道:“从前持儿也曾闯宫,禁军为何不拦?次次纵容,独这次发难,圣上合该彻查。”

安宁点头如捣蒜。

卫持抬头去看皇后,皇后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听皇帝啪一拍椅子扶手:“你们还要袒护他到什么时候?次次闯宫,次次不罚,今日朕便恕罪并罚!拖出去,压入天牢!”

天、天牢?

安宁整个人都傻了!

皇帝怨安宁瞎搅和,也想给她个教训,怒道:“安宁郡主妄议朝政,罚去坤宁宫跪一个时辰,其赞善未行劝阻之责,罪加一等,杖责二十,赶出宫去!”

他威胁地看向皇后:“谁敢求情,与之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