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吃痛后退两步,举着手背上清晰的牙印控诉:“咬爷,踩爷,爷看你才是刺客!”
安宁郡主从来没见过卫持吃瘪,也没见过小瓷娃娃张牙舞爪的奶凶模样,当即笑了:“到底怎么回事?”
薛宝儿威胁地看了卫持一眼,卫持咬牙:“没事!”
想了想又道:“今后薛赞善想学瘦金体,大可来找本世子,不必劳烦仁亲王。”
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安宁郡主心仪仁亲王,她便换个目标也无妨。
反正亲王不止一个。
薛宝儿敷衍似的朝卫持福了福:“多谢世子。”
卫持哼笑:“奉陪到底。”
安宁郡主一头雾水,问谁也不说,想来没什么大事便失了追问的兴趣。
被杨尚仪一番敲打,薛宝儿拉着安宁郡主故意与卫持拉开距离,目送他离开才挪动步子往宫学去。
大约上午讲累了,下午一上来太傅便出了个策论题目让众人辩,刚开始还是团战,渐渐地变成了两个人的战场,最后演变成两伙人的战场。
卫骏与卫持各执一词,卫骏说什么,卫持驳什么,旁征博引,针锋相对,格外精彩。
站在卫骏那边的大都有些学问,时不时帮腔反驳。而卫持那边多是纨绔之徒,根本听不懂,更插不上嘴,只在对面被驳斥得哑口无言时起哄喝倒彩,场面倒也热闹。
卫骏谦谦君子,很少见的言辞犀利,剑拔弩张。卫持膏粱纨绔,多数时候都在瞌睡,太傅一度怀疑他沉迷声色犬马把从前学的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