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留在宫里也查不出什么,每天放学还要去皇帝跟前侍疾, 卫持烦不胜烦,索性回了家。
不想家里也是一片鸡飞狗跳,生气勃勃。
德宁长公主很生气。
皇帝病重,立储这么大的事, 文臣们上蹿下跳都快闹出花来了, 安国公居然还能稳坐钓鱼台。
他不表态, 武将们谁也不敢表态, 只是私下往来频繁,安国公府的门槛都快被他们踩平了。
“你跟我交个底,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德宁长公主即便压着声音,还是能听出点气急败坏来。
当初扶皇帝上位,丈夫何其果敢英勇,事事冲在前头,怎么年纪大了就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眼看德宁长公主要发脾气,赵守成遣了屋里服侍的,笑容温煦地挨着长公主坐下,轻轻给她揉着肩膀:“我不过想避避嫌,还能有什么想法。”
长公主当时就炸了,猛地转头质问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说你没想法?”
赵守成就势在长公主额上亲了一口,长公主顿时没了气焰,满脸通红地将头扭了回去。
卫持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撞上这一幕,心说还是父亲知道怎么收拾母亲,嘴上却促狭道:“哎呀呀,眼睛疼!我掐指一算,八弟已经在路上了。”
这下长公主脸更红了,也没心情盘问卫持,飞快起身去了内室,临进门还不忘骂一句“老赵家没一个好东西”。
赵守成只是呵呵地笑,招呼卫持坐下,简单问了问他在宫里的情况,便道:“圣上病逝越发沉重,也别怪你母亲心急。可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卫持无所谓地点头:“谣言是我故意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