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说,他的家乡早就没了,族人被屠杀殆尽。
这世间的炼蛊师,唯他一人。
卫持闭了闭眼。
如果不是自己速度够快,下手够狠,薛宝儿就没了。
他喜欢的小姑娘,想用一辈子呵护的小姑娘,差点就没了!
“你发什么愣啊!这玩意儿能救命吗?”薛宝儿快急死了,“走水路,还是……”
薛宝儿跺跺脚:“算了,我带你洑水吧!”
吓着总比死了强。
就在薛宝儿拉着卫持往河边跑,三只怪兽同步群起而攻的时候,熟悉的铃声再次想起,叮铃,叮铃,叮铃铃,叮铃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很快盖过笛音,身后压抑的兽吼也变成了绝望的嘶吼,此时薛宝儿被卫持强行按在怀中,一只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另一只耳朵被卫持的手死死捂住了。
饶是这般,眼前景物还是一阵清晰一阵模糊,到处都是重重叠叠的影子。
这个叫做蛊铃的东西太邪门了,薛宝儿感觉头重脚轻,双腿支撑身体都有些吃力了,心里却惦记着卫持。
卫持一手摇着蛊铃,一手护住了她,他自己怎么办?
想着薛宝儿努力踮起脚尖,拼命朝上伸出双手,却怎么也摸不到卫持的耳朵。
过了半天才堪堪碰到,谁知下一秒靠山到了,薛宝儿重重摔在卫持身上。
四周一片死寂,好像刚刚的较量都是幻觉,只有浓浓的血腥味记录着战场的惨烈。
缓了一会儿,薛宝儿才有力气从卫持身上爬起来,只见他闭着眼躺在地上,好像并没有受伤,那只原本拎着蛊铃的手松松握成了拳,而另一只捂着她耳朵的手则紧紧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