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卫持身边,薛宝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讲给薛蟠听,并没提蛊铃,只说惊了马。
薛蟠冷笑:“要不是他作怪,你这么怕冷,怎会想到去骑马?”
薛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平时多聪明的一个姑娘,怎么碰到卫持脑子就不够用了呢?
现在的状况是卫持杀了皇家围场的猎物,自己身受重伤,若是现场只有卫持一个人,皇帝肯定不会计较。
可若是薛宝儿也在,说不定猎物的死,和卫持的伤,就要算在她头上了。
猎物还好说,大不了赔钱,薛家穷得只剩下银子了,可卫持的伤呢?
用谁来平息皇帝和长公主的怒火?
在薛宝儿讲故事的时候,薛蟠试着探过,卫持脖颈处的脉搏几乎摸不到,只鼻端还有一息尚存。
若卫持死了,薛宝儿弄不好是要陪葬的。
之前卫持对薛蟠的好,薛蟠都记在心里,可这事关乎薛宝儿的生死,薛蟠不能不自私一回。
正如安宁所言,此地不宜久留,可薛宝儿聪明的小脑瓜好像被猪油糊上了似的,怎么劝都不肯走。
薛蟠闭了闭眼,将心一横,缓缓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朝卫持拉着薛宝儿那只手的手腕砍去。
兄弟,对不住了,有冤有仇找我来报!
安宁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然后一白,再回神薛宝儿已经挡在了薛蟠的匕首前,锋利的尖刃正停在她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