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腹诽,还不能明说。
外面的人都如薛母一般, 以为薛宝儿是在公主府陪伴长公主,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时常出入公主府的是卫持。
因为这家伙总是半夜才回。
薛蟠忍话忍到脸红脖子粗, 手却半点不退,狠狠压下卫持阻拦的手。
打架打不过他,单纯比拼力气的话……
薛蟠被挡了回去,脑袋磕在马车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车外立刻有人询问,卫持幽幽道:“无碍,客人自己腿脚不利索摔着了。”
外面的人不免有些紧张,又问是否需要请大夫, 卫持闲闲地道:“莫非你们也是薛家派来的细作?方才谁准你们放他进来的?”
外面立刻噤声。
在公主府当差, 谁不知道承慧乡君是世子爷的心头好, 而这位薛家家主正是承慧乡君嫡亲的兄长, 承慧乡君见到兄长非常高兴,而承慧乡君的兄长吵着要进马车去见他妹妹, 谁敢阻拦?
万一惹恼了承慧乡君,世子爷指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所以他们只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就让薛家家主上了马车。
“什么叫也是薛家派来的细作?”薛蟠很快抓住重点,“还有谁?趁早把她揪出来,还给我!”
话是问卫持的,眼睛却瞄着薛宝儿。
“……”
不知怎地,薛宝儿好像明白了卫持的意思,笑着给薛蟠解释:“安宁郡主方才来给哥哥跑官了。”
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