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则一脸无奈:“是我母妃的主意, 让她们带了自家的公子过来,说是让我自己挑。”

这就有点厉害了,薛宝儿杏眼圆瞪:“还能自己挑?”

她只听说过某些相对开明的人家,会在两家都有意结亲的情况下, 由男方家里的女眷主动邀约女方家出游或是共同参加聚会,假装偶然遇见,找机会让两个年轻人彼此见上一面,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谈婚论嫁了。

当然这种只限于开明的人家, 盲婚哑嫁仍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安宁红了脸:“都是世交, 谁什么德行不知道, 还用挑?”

说完哀怨地看了薛宝儿一眼:“我都等了你一天了, 你再不给我消息,我都想学卫持去薛家抢人了。”

薛宝儿:“……”就不能学点好的?

“快说,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安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挥退了跟着的侍女,心急火燎地问。

第一次发现,她家的垂花门离她的院子这么远,平常走几步就到,今天竟像是远在天边,总也走不到了似的。

望着不远处粉墙灰瓦的小院,薛宝儿在心里叹口气,笑吟吟地说:“我人都来了,还能是坏消息,难不成上门讨打?”

“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安宁长长吐出一口气来,顿时笑靥如花,毫不吝啬地把薛宝儿狠狠夸奖了一顿。

薛宝儿也没藏着掖着,将薛母和薛蟠的决定都说与安宁知道了,最后犹豫着问:“只是我哥哥一时糊涂得罪了王爷,不知要如何请罪才好?”

安宁摆摆手,答非所问:“他有难处,我懂,我不怪他。他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我也确实没想到。”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懂你不怪他,那王爷和王妃呢?”薛宝儿不明白安宁话里的意思,“总要过父母这一关的。”

在古代父母才是儿女婚姻的决定者,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