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点的箱子里装的全是房契地契,有商铺,有田庄,还有几个山头和几间院子,东西不多,地段却是极好的。

小一点的箱子里只有一沓清单,全是这些年宫里赏赐的东西,品类繁多,件件都是珍宝,还有一些孤本古籍,那也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银子呢?都去哪儿了?”卫持从来没管过这些,可也从来没缺过银子使。

他记得他在国公府每个月的例银好像是五百两,一年算下来就有六千两。

再加上商铺、田庄、山林和租房受益,一年下来怎么也有一两万吧。

这么多年过去,听长命的意思,他的私库除了实物,居然只剩下不到一万两银子了。

钱都去哪儿了?

长命就知道卫持会这么问,忙从怀中摸出一个账本递了过去,卫持不接,示意他读出来。

长命看了卫持一眼,硬着头皮念道:“庆和九年冬,醉花阁,买清倌人小月仙梳拢,纹银一万两。庆和十年春,七爷闹市纵马踩伤百姓,借七爷纹银一千两。庆和十年春,醉花阁,为清倌人小月仙赎身,纹银一万两。庆贺十年春……”

“住口!”卫持只听了前几笔便听不下去了。

长命吓得一哆嗦,连忙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心。

卫持有点紧张地看向薛宝儿,薛宝儿还是一脸懵,可被卫持这么盯着多少有点尴尬,总得说点什么吧。

于是她顺从心意问道:“梳拢是什么意思?”

“……”

这个长命知道,就是青楼女子的初夜,可他不敢说。

抬眼见卫持唇角抽了抽,然后听他家世子爷哄小姑娘:“就是……一把稍贵些的梳篦,用玳瑁制成,随便买来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