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好歹是个监国,方才跟他谈正事的时候看着挺稳重,薛蟠还以他成长了,怎么一沾上他妹妹的边就跟疯狗似的,嚣张跋扈,六亲不认了。
罢罢罢,难得宝儿喜欢,一千万两就一千万两吧。
他又不是出不起!
可这孤男寡女……算了,宝儿都被人抢过两回了,回回满城风雨,嫁给卫持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若嫁不成,就真的只能花重金招赘了。
薛蟠也懒得管了,忙忙地叫了薛蝌来商议筹钱的事。
此时薛宝儿正坐在外间临窗的大炕上绣荷包,卫持则熟门熟路地坐在炕几的另一边品茶,屋里的窗扇都敞开着,有清凉的微风吹进来,带着草木花香,一派岁月静好。
其实早在卫持来之前,薛宝儿正指挥屋子里的几个丫鬟缝鞋缝袜子,赐婚虽可免去三书六礼,给公婆叔伯的礼物还是不能少的。
薛家内院不是没有针线房,只是薛宝儿觉得针线房绣娘的手艺都太好了,且各有所长,针脚都不一样,怕漏了馅。
毕竟这些小东西还是自己亲手缝制的,更显心诚。
不过薛宝儿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着十分清醒的认识,上回在宫学门口被卫持揭穿,薛蟠跟她生了好大的气,后来她抽空绣了一只同款荷包送给薛蟠……
就没见薛蟠戴过,薛蟠腰间挂着的还是莺儿早前绣的那一只。
薛宝儿厚着脸皮质问他为何不戴,薛蟠非说他舍不得戴,要日日放在枕下……辟邪!
还不是嫌弃荷包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