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终究是他不中用,平白耽误了儿女。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等二老爷终于平静下来,认了命,梅翰林忽然写了封亲笔信过来,向他诚恳道歉,还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提出想让次子迎娶薛宝琴履行当年的约定。
于是二老爷更气了,一女怎可两许,嫁不成人家长子,嫁次子也行,真当薛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
要知道薛宝儿可是嫁了安国公世子,如今的监国,未来的皇帝,板上钉钉的皇后命。薛宝琴作为她的堂妹,不能添彩也就罢了,总不能添堵吧。
若放在从前,为了薛宝琴的将来,二老爷可能还会考虑考虑,现在就只剩下一肚子气了。
他也亲自给梅翰林写了一封回信,严词拒绝。
谁知信被人给掉了包。
直到收到薛蝌的书信,信里还附了另一封署名薛蛟的信,二老爷这才知道家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妾室居然背着他向梅家索要了一千两银子的定金,打算就这样把他的嫡长女给卖了。
不多不少一千两银子,正好补上薛蝌娶妻时的亏空。
他找妾室对质,妾室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她没想卖薛宝琴,只恨梅家忘恩负义,想讹他们家点银子。
本也没抱多大希望,哪里知道梅家竟如此诚心,仅凭薛蛟的一封书信就差人把银子送了来。
还说劝二老爷再考虑考虑。
二老爷让她把银子还回去,妾室就跟他闹,说什么家里的银子都给薛蝌成亲用了,还要给薛宝琴准备嫁妆,将来薛蛟怎么办?
又开始长篇大论地数落二老爷没本事,考不上举人,也做不得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