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摇头,轻笑了一声。
她就知道,他只会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迁就她,遇到大事,永远都是他一个人拿主意。
所谓的征求意见,不过是走过场,通知她一声而已。
比如他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刻答应,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不重要了,是赐婚。
赐婚是当时说当时就能定下来的吗,更不要说其中还包含了联姻这一层。
一千万两银子,朝廷与商贾联姻,两个人的终身幸福,这得花费多少心力,动用多少关系,卫持却半个字都不曾向她透露,只在事成之后,轻飘飘问她一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一切都筹划好了,赐婚懿旨恐怕都用了印,她说不愿意就能不嫁了吗?
诸如此类的强盗逻辑还有很多。
薛宝儿又扒了一个包子皮,气呼呼扔给卫持,站起身就要走,手腕忽然被人捉住,一把将她扯入怀中。
独属于成年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住了,与昨日,对,是就是昨日的气息截然不同,具体让她说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可无论是温度、气息或是别的什么,统统都不一样了。
中间只隔了一日。
全然陌生的怀抱让薛宝儿多少有些不适应,就连对方咬着她耳朵,发出的声音都是不一样的。
带着如美酒般令人沉醉的磁哑,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强盗逻辑令薛宝儿稍感安心。
这该死的安全感!
“晚了。”他似乎又笑了一下,吹出的热气让薛宝儿的耳朵怪痒的,“便是你想,也做不成了。”
薛宝儿脑中响起惊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放弃了皇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