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尾铁朗身高腿长,站在那即使不说话,往往都自带气场、压迫感极强。

然而如今,他故意放低姿态,由下而上看着多田野,眼底不仅没了往日的嬉笑,反倒增添几分特有的“臣服”意味,叫人见了实在难以不对他动心。

“所以说,你介意吗?”黑尾又绅士地重复了一遍。

多田野自知没法躲开,干脆弯下腰,慢慢将裙角撩起,而后踢开高跟鞋,抬起小腿冲黑尾笑了笑,说: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热心市民黑尾先生。”

鱼尾裙摆随着多田野抬腿的动作来回撩动,也不知当事人是否有意为之。

黑尾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紧紧盯着那双桃花眼,不敢往别处去瞥。

他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让对方轻轻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待鼻息平稳后,才专心低头涂起碘伏消毒。

脚后跟的伤口不算严重,至少在多田野看来,只是磨掉了一层表皮的程度。

从前黑尾总会边涂药边吓唬她,说是下次再不注意,指不定哪天发炎会得败血症。

多田野被他这样念叨着也不恼,兴致来了,便直接压着人亲上去,省得听他在耳边男妈妈似得碎碎念。

几簇刘海滑落在黑尾额前,多田野单手托腮,望着对方出神,这会心底也跟着泛起思绪万千。

细心地为对方贴好创口贴后,黑尾收起医药箱,背过身问:“话说回来,你出来这么久,迹部那边怎么办?”

多田野穿上高跟鞋,试着走了几步,果然比刚才舒服不少,回道:“他老人家心情正不好,我暂时不想回去见他。”

黑尾哦了一声,猜测说:“因为刚才那个老头子么。”接着转过身,疑惑问,“我怎么觉得好像你和迹部都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