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於的目光将她死死攫住,虽然知道她满口谎话,但他还是当了真,怒火从胸口翻涌,喉中一阵腥甜。
他盯着她清亮倔强的眼眸,唇畔被他咬出的伤痕醒目。
顾长於深吸一口气,松开对她的禁锢,快步回到小小的药屋,‘砰’的关上门。
他既说了不再伤她,便不会伤她。
她是不是苏邈的外室,一查便知。
镇国公府近年来背着他结党营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收拾,现在却是不介意早一点动手。
顾时宁反倒是愣了,望着男人气呼呼离去的背影,倒像是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
还留下满地的碎瓷片没收拾。
她没消的气又起,绕过一片狼藉,回到自己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门,比刚才还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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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三溪村沉入黑幕,偶尔传来犬吠和野猫发情的呢喃喵叫。
立夏一过,天气便热了起来。
顾时宁怕冷又怕热,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和顾长於吵了一架的缘故,比平时更耐不住热,翻来覆去睡不着。
心口的疼痛渐起时,她没注意,以为是被气的。
直到针扎的刺痛越来越密集,像是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
熟悉的痛感让她骇然,猛地睁开眼睛。
是缠情蛊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