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要这么说来气他,像是惩罚她似的,顾长於又倾身压了下来,贴着她的唇瓣厮磨,按住她后脑勺不准她撤开,直到吻的她唇齿发麻。
“乱认什么哥哥,你自己不是说了,你是我的外室吗?”
顾时宁被他亲的全身发软,完完全全瘫在他怀里,听他附在耳边低声揶揄,那个词烫耳,她别过头,“不要说了。”
缠情蛊发作以后,她本就虚弱无力反抗,就连恼怒的声音也又软又绵,提不起气势,俨然落了下风。
顾长於轻笑道:“现在知道臊了?张口就知道胡说,外室是什么好词吗,也不知你哪听来的。”
顾时宁实在不知怎么往下接,轻咳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问道:“之前我还听你们说顾钰衡,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倒是会转移话题。”顾长於没再逗她,抱住她往前倾,从堆积如山的公文里精准地找出一本奏折,递给她看。
奏折里写着燕北的战况,从起因到现状,记录甚详。
原来燕北今年灾荒严重,年初的雪灾和干旱接踵而至,百姓颗粒无收,而朝中的赈灾银被层层的剥削,到燕北的寥寥无几,人们易子而食,饿殍遍野。
凌屿借着沸腾的民怨发起了起义,来势汹汹。
但实际上,是雷声大雨点小,邑国的积淀不过短短数十年,而复辟的景朝却是个泱泱大国,在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势力遍布。
本来这次的起义应该很快就能被镇压,谁曾想到,一向骁勇善战的顾钰衡误入敌人圈套,被人擒了帅。
军中无主帅,整个燕北军,手忙脚乱,节节败退,竟然叫起义军占领了燕北。
燕北是九州交汇地,丢了燕北,朝廷对另一半的国土鞭长莫及,相当于以南的四州,早晚都会回到凌屿手中。
若是此时朝廷派兵全力镇压,区区一个燕北起义军,根本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