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融:“………………”
他从密室跑到上边院落里的时候,真没注意那棵梨花树。
“你还踩了自己一脚。”越晟闷声道:“或者踩了两脚,在出来的路上。”
苏融:“。”
他之前以为越晟当时那么生气,甚至有暴起杀人的趋势,是因为苏融把自己的里衣给……偷了出来。
原来还更因为他踩了那棵梨花树下的土地两脚?
苏融窝在越晟怀里,懒洋洋说:“我还以为你会将我葬在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
越晟安静了一瞬,低声道:“别处太冷了。”
他要将自己的太傅好好藏起来,既不想让苏融独自睡在遥远的皇陵里,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坐在高处不胜寒的御座上。
他甚至担着天下人的不解和辱骂,执意命人将苏融的遗体焚化,只因那人曾经笑言过,若是逝世,宁愿化成一缕青烟,也不愿意待在阴冷潮湿的地底,容颜腐化,面目全非。
收回思绪,越晟拥紧了怀里的人,语气疑惑:“为何要问这个?”
苏融慢慢捋了一下记忆。
他穿到三年后的方雪阑身上,本来日子平静无波,去了一趟广宁县,身体却迅速衰弱下来,之后与越晟一同南巡,更是整日昏睡,连医术高超的陆太医及其弟子也看不出究竟。
冥冥之中,苏融直觉与距离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越晟听了他的推测后,开口,“你离自己的骨头太远了,你自己不高兴,于是就折腾自己。”
苏融:“……”
这是什么鬼话。
“不要再想,”越晟低声说,“怪力乱神之事,非人力可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