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他从屠戮者的枪口下救了她是事实,他将她从绝望的海中拉起也是事实。
终究,他是第一个愿意朝她伸出手,把她拉上船的人。
她绝不能因为他不是英雄,就丢下重伤的他离开。
路夭夭尽心尽力的为琴酒换纱布,检查大腿上的伤口,然后用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降温。
她红着脸,尽心尽力的照顾琴酒,直到他退烧。
天蒙蒙亮,身上的湿衣服都被海风吹干了,路夭夭才抱着琴酒的黑大衣,迷迷糊糊的睡去。
哪怕发着高烧,琴酒依旧保持着警惕,也是一整夜没睡。
现在退烧了,他才跟着安静的闭上眼睛,陷入浅眠。
……
路夭夭是被太阳光直射照醒的。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琴酒曲着一条腿倚靠在船头,只有腰上搭了一条毯子,身体白晃晃的。
最最主要的是,他居然一手肉干,一手红酒,大有一副撸串啤酒的潇洒感。
路夭夭冲上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怒吼道:“你疯了?居然还喝……”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在男人举起的枪上。
“嗝!”她抱着酒瓶,小心翼翼往后退,诺诺道:“喝酒伤身,你身上还有伤。”
说着,她还瞥了一缠着绷带的腰,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考虑到照顾了他一晚,琴酒难得对给了个正眼,什么都没说,把枪收了起来。
路夭夭见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假坏人,瞬间就不怕了。开心的抱着酒瓶坐到琴酒旁边,将酒瓶往装酒的箱子里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