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终究是人,也有心软的时候。
他清楚路夭夭对于他来说,早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他不想用她害怕的死亡来解决她。
“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从本质上就不一样。”琴酒收起枪,掌心覆盖在她的头顶,无声轻叹,“不要和我纠缠。”
听他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路夭夭顿时想起那张身份证,路夭夭的手松开了一点,但下一瞬,她更加用力抱紧。
琴酒被她这又怂又执着的样子闹得没办法,“路夭夭,你这样的人,只适合去你心心念念的种花家,过普通人的生活。”
路夭夭回过神来,明白他口中的“不是一个世界”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偷偷松了一口气。
见琴酒居然为她考虑,路夭夭突然觉得自己这种抓着琴酒不放的行为很可耻。
她缓缓放开琴酒的脚,红着眼睛往后挪,抱着双脚蜷缩成一团,“对不起。”
她这样子,让琴酒很无奈,“为什么会想要嫁给我?”
路夭夭仰着头,呆呆的看着他,“就是,我想有一个家人。”
仅此而已。
如此低的要求,听得琴酒沉默,“哪怕一年见不了几次,你只能被藏在见不得得光的黑暗中,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你也愿意吗?”
“不家暴。”路夭夭可怜兮兮的说。
“不家暴。”琴酒朝她伸出手。
路夭夭试着抓住他的手。
琴酒用力,路夭夭被拉着站了起来,朝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