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扶桑树最高的枝头,稳坐钓鱼台般的沉稳,底下,弟弟们又开始打架,你薅我羽毛、我啄你翅膀,黄色绒毛满天飞舞,打着卷落到树下的小兔子身上。

一撮黄毛落在鼻尖,小兔子打了个喷嚏,吐出一缕火焰想烧掉毛毛,却发现自己的火焰烧不掉鼻尖的绒毛。

她伸出爪爪揉了揉鼻子,顺便又揉了揉整张脸。

陆压低头看着小兔子。

可恶,编织幻境的人过于卑鄙,处处都是让人沉醉的美好陷阱。

不,我绝不会屈从于如此简单的幻境。

小兔子抬头,四目相对,她歪了歪毛绒绒圆滚滚的兔子脸,抖了抖耳朵。

哦,这个幻境它一点都不简单,太真实了,就算我出不去,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陆压惆怅的想着,要是现实里真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就好了。

走神的功夫,几个调皮捣蛋的小金乌跳下扶桑树,把小兔子团团围住,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最大的那个被推出来,用翅膀捅了捅小兔子。

小兔子对这些会飞的亲戚也很好奇,用两个前爪抱住小金乌没来得及收回的翅膀,带的他整只鸟一个踉跄往前跌,一乌一兔滚做一团,轱辘出去好远,树枝上的陆压低头看着这一幕,以翅膀捂住心口。

他老人家在灵山被折磨的太惨,心如止水太久,受不得现在这个刺激。

……

须弥山

此时此刻,接引准提正面临一个巨大的困难,洪荒生灵众多,妖族又占九成,剩下的一成里跟脚天赋好的本就不多,又全都去投奔三清,刚成立的西方教竟是偌大的教派,除了正副教主和几个童子外,找不出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