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对刘烨那纨绔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来有大致的心理预期,她对护卫道:“没关系,你说,那是刘烨说的话,本官不会迁怒。”
护卫涨红了脸,把头埋的很低,磕磕巴巴道:“他、他说他早就睡过县令,还、还说县令您在床上、在床上……”
他咽口口水,结巴的说了无数个在床上,也没能说出什么后续。
曹云也不为难他,挥挥手:“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
旁边静静站着的侍女,或者说愚蠢的细作,垂下眼帘,满眼的幸灾乐祸和刻薄恶毒,在心里无数次的唾骂曹云。
假惺惺!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被人家睡过的破烂货?
县令又怎么样?还不是命好进了学堂?这才能野鸡变凤凰?
嫉妒,是的,她就是嫉妒曹云,什么主家?就凭曹云也配?她的主家可是刘家!
刘二少爷虽然纨绔,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又是郡守之子,要是她被睡了,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哪像曹云,三天两头的召见各位青年才俊,给了二少爷好大的没脸。
曹云瞥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碧草,来,跟本官一起出去看看。”
被点了名,侍女一个激灵回神,赶紧低头称是,从言行半分看不出那恶毒的心思。
曹云起身,令护卫带路,又叫上许多衙役,等到了门口,斗殴已经进行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称之为单方面的殴打更为合适。
百姓们看见县令出来,竟然没人想跑,都下意识地跟她打招呼,还有那住的近的,特地回去取了肉和鸡蛋,想往她怀里塞,被衙役拦住也不气馁,干脆往衙役怀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