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嫌我来得太早啊?”
“我也觉得我太积极了些,这生孩子的是我弟媳妇,又不是我儿媳妇,我急个什么劲儿呢?”
还说什么搭把手……她命里该伺候人家的啊?
一句话,把丁海洋噎回去了。
他倒是有心发作,可尽管这半年来嚣张许多,对大姐也不如往常敬重,但那股子勇气在没人支撑的时候还是稍显单薄。
这会儿脸色紫胀,好半天只能重重又坐回椅子上去。
医院走廊里老旧的椅子发出嘎吱一声,似乎都承载不住他沉甸甸的,传宗接代的愿望。
姐弟俩相顾无言。
不多时,丁丽梅也过来了。
丁海河倒是出差,这会儿赶不回来,只让媳妇儿过来看了看。
眼见来的两人手边空荡荡的,就这么在外头干等着,二姑丁丽梅也是相当识趣儿,此刻象征性问两句,也接着坐下去了。
倒是丁海河的媳妇左看右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大哥啊……”
她犹豫半天才问道:“你们是提前住院等着吗?”
丁海洋抬头,没好气的说着:“哪有那闲钱!在家里感觉不对劲才过来的,也没俩小时。”
“那……”
到底是弟媳妇,之前沟通也少,海河媳妇儿在家里向来是沉默居多的。
这会儿忍了一会儿,看这状态实在是不像样子,一群人坐着,气氛反而僵持着,跟个仇人似的。
再对比旁边几家大包小包等着,又焦急又欣喜又担忧的各色家属,实在是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