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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也行,一会儿我也有时间。”

电话打的时间不长。

晓波说:“真的,书记?一会儿就见面?”

“副书记。”

“怎么是副的?正的呢?”

陈子迩解释道:“正的打过来显的不够体面,与我们的国情也不符,可是太小则显得不够重视,所以是副的。而之所以一定要现在见面,不是明晚,是因为他们要掌握情况,谁都不敢放着祸事发展一天的时间。再说,我年纪可不大,都说我少年得志,万一上头了呢?”

晓波嘴巴张大,“可真够复杂的。”

“活着就很复杂,死了是最简单的。”

许久不见的谭志涛大概也会这么觉得,活着即复杂又难。

谭妈陈子迩也认识,几面之缘。

谭家的老院子不大,却温馨整洁,此刻已经染上白色。

谭妈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貌、接待之类的事儿,她已经是发呆状态,眼泪大概也流干了,只是坐在肖像前,一动也不动。

按照淮阳这里的习俗,这个时候会有家里的其他近亲帮忙主事,因为主人家一般都差不多要疯了。

会摆桌子的,陈子迩也决定吃这一顿。

一般来说,上门总要哭上几声,以表达悲伤之情,陈子迩和宋晓波则是虔诚的伫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