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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是财富带来的不适应感,钱来的太容易了,根基不稳,睡觉就会不踏实。

但是这种“飘”在回到生他养他的地方时,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整个人从内到外放松了下来。

奔驰g500的良好通过性、在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的道路上始终稳如磐石,宽大的轮胎碾压过开裂的水泥路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偶尔迸溅起来的碎石子拍打着车盘挡板,丁零当啷。

前方两栋外墙刷着白漆的乡镇府大楼遥遥在望,高耸的红旗在晨风中摇摆不定。

偶尔撞见的开着电动车、小三轮的路人,在见到高大威猛的奔驰时,总是会下意识的驻足朝车里探望。

不过乡里太大了,人口也多,他们并不能认出前排的王小虎和刘大瓜。

而刘大瓜却很兴奋,不停的探着脑袋朝车窗外看,脸上分明写着“我是下寨的刘大瓜啊”。

乡镇府里应该是刚散会,里面陆续涌出很多人,刘大瓜眼睛贼尖,指着大门口一位穿着灰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喊道:“那个那个,熊大屠。”

韩义就伸头看,果然真是熊大屠。

熊大屠本名叫熊信广,坡寨村村长,没开窑厂之前是杀猪的,再加上排行老大,所以绰号“大屠”。压死他家大黄的就是他儿子小屠熊江。

刘大瓜说:“你阿爹找他家理论,他儿子还说狗肉给他,他就给10块钱,把你阿爹气得一天没吃饭。”

王小虎说:“熊江就是个烂人,一天到晚在村里横行霸道,车没翅膀的,要不他能飞上天。”

韩义这几年在家少,过年也匆匆来匆匆去,对熊江这个初中肄业同学现在的情况不怎么了解,就问:“怎么啦?”

王小虎不说,刘大瓜就接道:“去年5月份他把二队贾三家的大闺女祸害了,贾三大闺女开始不敢说,后来显怀了才晓得。”

韩义知道没这么简单,就问:“用强的?”

“肯定的。人家闺女才16岁,长得又那么俊俏,怎么可能看得上大屠那个熊儿子。”刘大瓜不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