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
“也许吧!”说着伊芙琳用手抚摸右手腕上的能量采集器,说:“我一直跑,跑到下城最大的一个垃圾回收站,躲在一个纸箱里。”
“可以想象。我9岁时掉到村里一个废弃的地窖里,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吓得我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伊芙琳笑了笑,说:“那个垃圾场附近有很多流浪狗,可能是嗅到我气味了,一直对着我哼哼。”
韩义点点头,“能理解。自从知道狂犬预苗造假后,我对狗都客气多了。”
伊芙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拍了他胳膊一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逗啊?”
韩义笑了笑,没说话。
伊芙琳心情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晦涩了,嘴角带着笑意说:“后来我就一直往垃圾堆里爬,然后也不知道在哪里摸到了这支手环,眼前一闪我就到了1970年的中海。”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伊芙琳好像如释重负一样,脸上如小女孩一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不等韩义问,伊芙琳笑容满面说:“说实话,当时我并不是太害怕,甚至还挺开心的。
当天下午吧,我被街上一行戴着红袖子的人送到了孤儿院。因为我身上脏兮兮的,他们就以为我是流浪儿!
说来也是挺巧,一个礼拜后有华裔慈善家到孤儿院捐款,恰好那个慈善家跟身边人用英语交流了几句。
我本身是在美国长大的,而我父母是华裔,8岁时双语交流已经没有障碍了。
然后我就用英语和那个慈善家说了几句话。”
“后来呢?”
“后来这件事闹的挺大,很多人都过来像审特务一样审问我,还有记者拍照。我挺害怕的,就胡说家在美国,跟父母来华国旅游时走失了。大概两个月后吧,我稀里糊涂登上了去美国的轮船,在美国孤儿院一直待到成年。而在这期间我也发现了手环的秘密……”